商谈交流也是生产力吾球商业地理:传统儒家兼顾“内圣”“外王”,并以道德为“第一义”,视自然知识与科学技术等形而下的知识是“小道”“末义”。但方以智的出现显然改变了这一切。他的崛起,和明朝短暂的“文艺复兴”有很大关系。但需要反思的是,为什么在科技上起了大早,我们这个国家却赶了个晚集?但毫无疑问,对今天重视新质生产力的智造时代而言,方以智就像是百年前的精准预言。采写+主编/王千马图片/网络(侵删);编制/大腰精+牛儿响叮当+哟嚯比起王莽,身为安徽桐城人的方以智,更像是“穿越者”。尽管生活在明清易代之际,但是他饱读诗书,广泛涉猎,少有才名。他一生颠沛流离,但颇为传奇,早岁(-)为才人士子、诗酒狂生,中岁(-)为忠臣孝子、行吟屈子,明清鼎革之际出家为僧,只为坚守遗民志节;晚岁(-)游走于世出世间,会通儒释道三教,出世还传救世方。而究其本色,乃一哲人学者,当与顾黄王并列“清初四大家”。但不管如何,好学不倦的方以智,涉及到的学术领域极广,一生著作有一百多种,但大多遭禁毁和佚失,存世和新发现并整理出来的有《通雅》五十二卷、《物理小识》十二卷、《药地炮庄》九卷、《易余》二卷、《切韵声源》一卷,另有《浮山文集》(前后编)二十二卷,以及《方子流寓草》一卷等,基本收入了《方以智全书》,目前学界仍在搜集、整理和补编。你很难想象,他曾经写过了《物理小识》一书,全书共十二卷,内容涉及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医药、农学、工艺、哲学、艺术等诸多方面。这里面就包括,他在实证的基础上接受了地圆说;在讨论天体运动轨道问题时,根据西方用望远镜观天发现金星有周相变化的事实,提出了金星、水星绕太阳运行的正确猜测;在医学生物学上,他引入了西方的解剖学,介绍了骨骼、肌肉等方面的知识,这在当时都是很前卫的……要知道,经过了充斥着“闭关锁国”这一字眼的中国近代史的割裂,我们学习的物理、化学,都像是西人的主导。而方以智的出现,无疑也印证了我们这个国家,其实自古就有科技的传统,就有睁眼看天下的作为。我们中国在现代科学的发展上,其实也曾有过自己的位置。事实上,如果回过头,看我们在陶瓷、丝绸、茶叶、制药等各大技艺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像由失腊陶范铸造法成就的青铜制造工艺就远远领先西方的步伐,遑论影响天下的火药、指南针等四大发明。文明是交流互鉴的。没有中国人发明的指南针,欧洲国家可能就无法开启自己的“大航海时代”;没有中国人发明的造纸印刷术,西方文艺复兴或许还要迟滞更漫长的时间。甚至,有人认为,西方的工业领头羊、蒸汽机革命的技术起源,其实就来自中国,利用了中国的木制风箱原理,只不过将其改变成金属制品。还有,西方哲学的逻辑思维,计量标准,都晚于中华历史。但另一方面,在西方热热闹闹进入工业革命,并逐渐以铁甲船替换我们的帆船时,我们却很久不识方以智了,从明末清初的纷繁杂乱,再到清末民初的被动挨打,方以智以及以方以智为代表的科技力量,在时代车轮反复碾压之下,似乎已经消失殆尽。只是到清末时,像魏源、林则徐、郑观应等有识之士再次睁眼看天下,才让我们恍然觉得,方以智并不曾离去,他还依旧在影响着国人的心智。今天的我们,需要重拾方以智,除了借此提振我们自信的同时,也时刻告诫自己,我们需要在科技上继续发力,继续前行,这样才能对得起前人的苦心,和后人的厚爱。在这里,我们特意请到桐城文史研究学者、《方维仪传》作者陶善才,来谈谈他眼中的方以智,以及重提方以智,对今天的意义。王千马VS陶善才:方以智背后的方氏家族王千马:您作为桐城文史研究研究者,也对方以智家族投入了莫大的温情,曾写过《方维仪传》,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方维仪正是方以智的胞姑。陶善才:文运通,则国运通。我对方以智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