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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现代rdquo的概念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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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今天的读书笔记和所感所悟,内容涉及外国现代哲学。

都市的现代性,体现在19世纪乃至20世纪早期的现代生活中——我们可以将这个时期看作现代性的成熟时期。既然有“现代”,那肯定是先对“古代”而言的。那么,区分古代和现代的依据是什么呢?从今天的理解来看,古代和现代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呢?我们在生活中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古代和现在最本质的区别是不是吃、穿、用、行,而是信仰体系的区别。现代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是理性的产物,而古代则是以某种传统信仰为核心的产物。传统的信仰体系在现代社会和现代生活方式中崩塌了。

现代,在生活中表现为现代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生活方式、社会制度、科学技术、社会文化等。比如你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放在古代,你可能会认为是你过世的祖先想你了,不小心触摸了你。因为你被鬼摸过,沾染了邪气,所以不舒服。解决方案是做点小法事来化解邪气,告诉你的祖先,你知道他想你了。若在现代呢,医院问医生,医生为了弄明白,会给你做一个检查,分析你的血液,或者给你做个CT扫描,看看机器得到的数据与正常状态的人的数据有什么不同。然后给你开个药方,你去付费、拿药、吃药就完结了。这两个看病的过程差异就是古代和现代的差异。按照马克思的观念来解释,就是不同的生产关系适应不同的生产力。古代社会倾向于感性、宗族化、神话化,现代社会倾向于理性、世俗化、技术化。无论是古代东方,还是古代西方,人都在生活在一个小团体里,人离不开这个小团体,人只有通过这个小团体才能和外界产生联系,所以,个人是单薄的。我们从这个可以理解为何古代中国有许许多多人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例如位于同一区域的两个家族会为占耕地、水源发生械斗冲突,每个个体都必须冲上去,不然就会被整个家族所抛弃而流离失所、无法生存。如果不小心,某个个体牺牲了,他的名字会被写入祠堂,他的家人被得到族人的安置。在这种集体意识下,同情他人就是同情自己,在有限的生产条件下,每个人都可能面临这样的死亡。若是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通过交换商品来生存,人不用依附于家族。一个个体的人,可能在市场体系中出卖自己的劳动技能和劳动时间,进而获取生活资料。传统的宗族社会的生产关系、交换方式被市场经济所打破。个人获得了形式上的自由,不再被集体所束缚。

现代社会的组织与生产依托于市场上的交换产生的种种关系,为了提升交换效率,减少交换过程中产生的损耗,每一个个体都必须“理性”,即进行计算后采取一种对自己一方利益最大化的方式。现代管理学中的泰勒科学管理理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当然,这种管理理论的受益方是企业主,而不是在工厂上班的工人。毕竟,研究者是基于企业主的利益去研究管理问题,而不是基于工人的利益去研究管理问题。

理性化催生了现代社会制度、现代思想观念、现代社会文化、现代生活方式和现代价值体系。曾经的大乡绅、大庄园主,受制于当时的交通、物流环境,他们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经济体系内,是在一个小圈子里进行内部循环。而今,铁路、公路、飞机使得货物、人力资源能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流通,每一个人的劳动力都可以成为商品,在市场中进行交换。所有的商品都脱离了原来的物质属性,都变得抽象,根据供求关系,成为一个价签符号。如此,所有的商品都能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交换、流通。商品拜物教支配着这个社会组织,也就是说,在这里,人和人的关系在商品生产和交换中被史无前例的抽象化为物和物的关系。

资本主义的特征在于一切都可以被商品化,劳动力也是一样。劳动力转化为商品这一秘密正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历史前提。马克思相信,资本主义生产有两个前提条件,当商品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出现两个对立的买者和卖者,一方是价值或货币的所有者,另一方是创造价值的实体的所有者;一方是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所有者,另一方是除了劳动力以外什么也没有的所有者。曾经是没有人身自由,被强制劳动的奴隶或奴仆,一旦他被解放出来后,他获得了形式上的自由。但因为他没有生产资料,他唯一能做的还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获取生活资料。购买他的劳动力的人往往被成为企业主或者资本家,他的劳动力被资本家所消费和使用。这一消费过程,就是雇佣劳动的生产过程。在整个过程中,劳动被物化到资本家的产品中,被雇佣的商品化的劳动力同他制造的产品相分离,产品不被生产者所拥有,而被资本家所占有,并在随后的经济活动中被消费、被增值,被转化为资本。例如传统手工作坊的匠人自己开了作坊,制作箱包,自己销售,这是传统的模式。在现代工厂中制作LV女包的女工并不能拥有她制作的LV女包,在制作过程中,她付出了劳动时间和劳动技能,企业主给她工资。她制作的LV包最后在流通过程中带来的利润被资本家所占有。在制造LV包包的过程中,女工的劳动力被商品化了,LV包包这个商品包含了女工的劳动力。劳动力商品化的过程被马克思看作“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事实上的基础或起点”。今天,企业会和员工签订劳动合同,这实际上就是一份劳动力购买契约,劳动者并不是企业的主人,也不拥有企业,劳动者只是在出售自己的劳动力。但是,劳动者在企业工作久了,往往会产生一种幻觉,会觉得这是我们的厂,这是我们的公司。事实上,这家厂、这家公司从未把劳动者作为企业的一员。如果企业遇到困难了,企业主的决策往往是停止购买部分劳动力。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今天所有上班的人,都是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来生存的。

为了提升竞争力和生产效率,资本家们会雇佣聪明人来创造新工具、改进机器,所以资产阶级对改进技术、提升生产力有一种狂热。在长期竞争中,一些落后企业主被淘汰,沦为无产者。从这里可以看到,资本会朝某个更有竞争力的资产阶级群体集中,资本的集中也意味着部分小资产阶级的破产。马克思诗意而感性地描述了现代社会——尽管是一种残酷的诗意。现代社会的资产阶级将“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与人之间出了赤裸的厉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的虔诚、骑士的热忱、小市民的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激发,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类似韦伯的祛魅,这个社会还抹去了一切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灵光,同时还撕掉了家庭的温情面纱,使一切神圣的东西都消失了。唯一能够把握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纯粹的金钱法则。

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以其前所未有的巨大生产力创造了一个崭新的物质世界,它日新月异,除了保留旧时代的阶级斗争模型外,横扫了旧时代的一切。不过,马克思还强调了这个现代社会的末日趋势。它的掘墓人无产阶级由它本身来创造。在现代制度和现代科技的运作下,化石能源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人类的物质产品极度丰富,奢侈之风也开始盛行。桑巴特认为:“个人的奢侈是从纯粹的感官快乐中发生的,而感官快乐本质上就是性快乐。”鲍德里亚则认为奢侈是一种本能。奢侈,将其全部资本,全部精力,全部赌注,置于形象制作中,置于一个空的能指中,置于铺天盖地的具有广告色彩的商品符号神学中。在桑巴特那里,奢侈成就了实质性的厂家,生产和贸易,成就了一个唯物主义的现代性。但现在,鲍德里亚的奢侈直接打开了消费社会的闸门,它放出来的洪水不再是有分量、泥沙俱下的波涛,而是五颜六色的轻飘飘的斑斓水花。

如果不顺从这些会怎样?个体会得到惩罚。福柯认为,现代社会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发明了新的权利技术。在旧时代里,对人的惩罚往往是皮肉之苦。比如早期,野蛮的组织会对敌对的一方砍手挑脚筋之类。在现代社会,皮肉之苦被精神痛苦所取代。或者说,热暴力变成了冷暴力。现在社会对身体的惩罚技术是规训。存在一系列的规训技术和手段,其目的是制造有用的人和有用的个体,他们服从于特定的政治经济目标。因此,现代的规训权力,不再是镇压和消灭,而是矫正和改造,是产出和造就,是生产出有用而驯服的现代个体,并生产出关于这个个体的全部知识。如果逃离这种规训,则会失去一些东西,如同被猴群抛弃的雄猴,丧失了性。因为现代权利的机制面向身体、生命,面向是生命繁殖的东西。权力的想象和激情酝酿在后代、种族、整体性的人口健康等方面,将这些东西统摄起来的就是性。性既位于身体的核心,也位于整体性人口的核心。性,被唤醒,成为目标和靶子,被管理,被描绘,被刺激,被控制。在现代社会,性成为象征。

王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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