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华尔街、硅谷、华盛顿、左媒、教育机构,这些美国社会传统精英层面的主流,都“团结一致”地反对川普?
年总统大选,硅谷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民主党希拉里这边,最后却目瞪口呆地看着川普爆冷当选。在过去四年里,硅谷科技巨头既享受着川普减税政策带来的实际收益和宽松货币政策推动的股市飙升,又忍受着川普政府不断施加的监管压力和排外政策导致的技术人才流失。
年总统大选,硅谷再一次立场坚定地站在了民主党拜登这边。反应政治中心(CenterforResponsivePolitics)的统计数据显示,硅谷互联网公司98%的员工政治捐款都流向了拜登。而在六大科技巨头(谷歌、苹果、亚马逊、微软、甲骨文和Facebook)中,95%的员工政治捐款都流向了拜登。甲骨文是对特朗普最友好的科技公司,员工捐款有20%流向了他,其他公司这一比例都在个位数。(郑峻《硅谷欢庆拜登胜利接下来会怎样?》新浪科技-11-:27)
彭博社有一篇文章介绍了详细调查川普和拜登个人捐助者的研究数据:
拜登的主要个人捐助者来自于大学,联邦政府雇员,科技公司,华尔街。川普的主要个人捐助者来自邮递公司比如联邦快递,沃尔玛和军队。支持川普比例最高的两个机构,纽约警察局和美国海军陆战队,70%的捐款雇员是捐给了他。而facebook和华盛顿大学,97%的雇员捐给了拜登,是支持拜登员工比例最高的两个机构。
总的来说,在美国打工者联盟中,白领几乎一边倒支持拜登,蓝领几乎一边倒支持川普。比如农场工人(主)职业中84%的人,建筑工人职业75%,64%的出租车司机,76%的卡车司机,60%的小商人,57%的一般技工,58%的消防员,56%的保安捐给了川普。
而教授,律师,心理咨询师,老师,作家,医生,护士,软件工程师,会计这些白领职业基本上一边倒支持拜登,其中在教授群体中只有6%支持川普,94%支持拜登;律师中12%支持川普,88%支持拜登,完全是不成比例的一边倒。
很明显,越是得益于全球化的职业或者企业越支持拜登,如软件工程师,律师等,越是靠近政府分配环节的越支持拜登,比如教授,普通中学老师,联邦各机构雇员等。越是靠自己自食其力的支持川普,无论是做小生意还是出卖劳力。
如何解释这个现象?
一个是利益,一个是价值观。
越是靠近政府分配环节的越支持拜登,比如教授,普通中学老师,联邦各机构雇员(川普眼里“华盛顿沼泽”的一部分,“铁打营盘”里的事务官,而总统们才是“流水官”)等。他们主张加税并增强政府分配权力,很容易理解,既能做婊子,还能立贞节牌坊,打着天下公平的旗号为自己谋更多利益,何乐而不为?
比较费解的是华尔街、硅谷等精英阶层,难道他们不怕加税?
特拉维夫大学东亚学系教授张平《西方的危机与“川普变法”》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一切,大资本有的是避税的办法: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大资本全球逐利,西方的中产阶级工作流失,逐步贫困化。在贫富差距不断拉大的情况,大资本用左翼福利主义的主张拉拢下层民众和少数族群,用加税的办法进一步剥夺中产阶级的权利,同时打压中小企业的崛起和发展——大资本有的是避税的办法,无处可逃的是工薪阶层和中小企业。但这种福利主义只能是饮鸩止渴,中产阶级总有被榨干的那一天,中小企业无法发展将进一步增加贫困人口,同时严重损害商业创新能力。最终,贫富差距不会缩小,只能越来越大,而中间阶层的消失将使社会失去粘合剂,社会矛盾失去缓冲区,最终引发社会的崩溃。”
可以说,在观念和政策左倾的道路上,大资本和大资本控制的左媒、大资本和政府机构控制的教育、学术机构一样,都是既做了婊子又给自己立了贞节坊,既分到了更多的拨款,又留下了心系天下苍生的美名。
年的美国大选,暴露出来的最大问题是:媒体和知识界的全面左倾化,未来的世界要如何应对?
媒体和知识学术界,是立法、行政、司法这三权之外,权力异常强大的两个信息和知识权力群体,在和平年代,其对社会动员和社会价值观的塑造能力,甚至超过了军队,成为和平时代最大的霸凌工具。而且是唯二两个不用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罪责的权力,因此也是当今这五种权力中最为粗暴和不负责任的。
当新闻和知识成为一种政治权力、尤其是成为一种反向扼杀新闻与学术自由、只要“政治正确”即符合一种价值观的权力之后,谁来制约媒体和知识学术界?
最新消息是,据《纽约时报》11月11日报道,代表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45个州的选举官员均表示,没有证据表明欺诈或其他违规行为在本次美国总统选举的结果中发挥了作用。
另有4个州的选举官员未直接回复《纽约时报》,但在公开声明中称,未发现重大选举问题。只有得克萨斯州官员在声明中称,“除了一些小问题外,选举过程严丝合缝”。
报道称,上述选举官员的表态对一再指控选举舞弊的特朗普来说是一记重击。
上述报道有两个问题:
一是各州自我审查,没有外力作用,指定是自我肯定自我表扬。
二是大选的关键在几个摇摆州,其它州不需要也不太可能出现大规模舞弊。只要关键州出现较大的舞弊现象,就可以定性为“大规模舞弊”。以多数州没有舞弊现象来否定“欺诈或其他违规行为在本次美国总统选举的结果中发挥了作用”,表面上是“以全概偏”,实际上是偷换概念。
媒体的语言腐败,有多狡猾!
再说,全面左倾之下,发言不自YOU,沉默还自YOU吗?媒体审判,已经成了实实在在的碾压性超级权力。
左倾是人和社会的本能,具有自我极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五大原因导致左倾不由自主地自我极化:
对弱者的怜悯、同情、博爱之心,几乎人皆有之。呼吁政府不断提高对弱势群体的保障,又不要自己花钱,相当于慷他人之慨,博自己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哉?!
媒体和知识分子,尤其不需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却又收获“社会良知”、“群众利益的代言人”之类美誉,包括大企业家、大知识分子、政客,很少有人能够抵御这个诱惑。
拜登这样家庭失败,儿子吸毒且要靠老子瓜田李下的权力庇荫的,因为敢于慷国家之慨“同情弱者”而受到一部分人拥戴。当然拜登更多可能只是个傀儡,背后是民主党。
相反,川普这样儿女成才、家庭美满、自食其力的,因为主张低税收低福利,被左媒斥为没有人性。
在右那里,并非对老弱病残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而是要在一个什么样的范围内保护其基本福利和尊严。
今天得了3元明天就期待5元,今天要涨工资明天要增福利,今天有了失业保障,明天就要医疗和养老,后天还要住房,住房也是人权嘛!
今天要按人种/男女/地区比例分配大学名额,明天就要按人种/男女/地区比例分配公务员、大学教授指标。今天是有产者有投票权,明天无产者甚至非法移民也要投票权。
反正那些领域都是“公地”,不要白不要,不拿白不拿。公地悲剧的后果谁来承担?他们不去想这个问题。
不管是政治权力,经济权力,知识权力还是信息舆论权力,都有本能的扩张倾向,有“社会支持”这一庞大“群众基础”,各个权力集团都乐得顺水推舟,顺势扩张自己的权力。
不论个体还是群体,人类大部分时候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理性是像大熊猫一样的珍稀物品。
左派不少时候和乌托邦同构,以为人的理性是无限的,可以人为对社会做理想设计。而更为理性的右派,恰恰对人类的理性能力表示高度怀疑,认为人的理性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必须对他人保持宽容,对社会、自然保持敬畏。
因为陷入“对理性的自负”,并且和人性、政府、福利阶层、知识分子、左媒等社会各种力量形成巨大的和谐共振,广场效应使人的智商和道德双双无底线下降,会在左派群体中形成唯我独尊、宇宙真理的道德优越感,在“政治正确”中不断自我极化,丧失包容,极力排除异己。
此时,善恶、是非、对错的标准丧失了,天使的幻像,乌托邦的情结,让左派们彻底丧失了人性,自以为代表天下唯一真理,变成了予取予夺、我行我素的斗士和怪兽。
曹长青说:在电视上威胁“必须把共和党烧光,不让他们幸存”的华盛顿邮报女专栏作家JenniferRubin发推:已把共和党支持查票的列了名单,让他们永远不能担任政府职务、公司董事、大学教职,甚至不能被“文明”社会接受。这么杀气腾腾的美国蓝卫兵(民主党州被俗称为蓝州,共和党州为红州),居然是大报专栏作家。看看拜登的笔杆子简直赶上纳粹的戈培尔了。
再看“黑命贵”打砸抢,“政治正确”已经远远比宽容、比法律和秩序更重要了。
左派是没有底线的。而且他们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没有底线。
左一旦到了某个临界点,比如媒体和学术界到了言论审查、屏蔽异见、并以工作饭碗相威胁的境地,就已经接近不可逆了,再没有遇到强有力的反击力量,只有不断沉沦、堕落的命运。
由于左倾政策不符合经济规律,抑制了生产力的发展和进步,导致社会和经济陷入或温水煮青蛙、或暴风骤雨(根据左倾的速度而定)的衰退旅程。衰退过程中,一方面是社会越来越依附于主导资源支配的权力,另一方面是为了应对社会不满,权力集团会越发地扼杀与钳制言论自由等各种自由,日益向极权化方向狂奔,开启既没有福利也没有自由的潘多拉魔盒。
在五大原因、五大力量的互相激荡、同频共振之下,人类不可避免地走向贫困与奴役之路。
这时候,再来阻挡经济的衰退、文明的退化,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通往地狱的道路铺满了鲜花和掌声。此之谓也!
文明实在是非常脆弱的存在,文明的爬坡千辛万苦、千难万险,文明的堕落却往往只在须臾之间。
东方对这种现象的描述,可以用逆水行舟来形容。
西方对这种现象的描述,则可以用西西弗斯的形象来刻画:西西弗斯推石头上山,每一步都步履维艰,但文明的石头要滚下山,一个没接住就一泄千里。
珠峰顶上的空气一样稀缺的人类理性,是文明的堤坝,但多数人认识不到它的价值,反而积聚各种力量,试图冲毁它。
左倾是人类社会的癌症,必因不符合经济规律而自我崩溃。
左倾的最后,必然走向对内极权对外侵略(通过对外树敌转移矛盾)。一个国家因为经济危机无法承受的时候,对外战争或树敌几乎是必然的。二战的日本是一个典型例子。
最后,物极必反,衰极而盛,符合天道、符合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右派思潮重新占上风,在被左派摧毁的废墟上重建繁荣与文明。
任何时候,政治伦理必须服从经济原理,一切社会运行法则必须符合经济规律,而不能去迎合任何形式的乌托邦,不管这个乌托邦下,有多少乌合之众在啸聚。
石讷先生说:美国问题就是现代文明问题。宪政民主与自由主义,能否成功克服人类生物性堕落,这是一个生死存亡问题。希腊—罗马文明的盛极而衰有了它二千年后的主题复现。这是一个黑暗的历史诅咒。日耳曼人,鞑靼贵族,没有在被它们摧毁的文明上建立替代物,它们只有一把火。财产无产者的起义与文化无产者起义轮番掳掠这个荒凉的星球。文明是一座沙塔,在坍塌与重建中汗流浃背。二百年来,文化无产者洗劫了欧洲,后来又洗劫美国。这群历史的流寇是罗马废墟上狂欢的哥特人,是不期而至的蝗灾。
早在多年前,阿克顿勋爵就已警告:每个时代,自由都面临着四大挑战:强人对权力集中的渴望,穷人对财富不均的怨恨,无知者对乌托邦的向往,无信仰者将自由和放纵混为一谈。
哈耶克则有三个不相信:不相信健康的国民经济可以被集中管理和科学规划;不相信政府可以控制对权力的贪婪;不相信知识精英真的能发现绝对真理。
向左,还是向右?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何为左,何为右?很多人搞不懂。美国专栏作家丹尼斯·普拉格列出了一系列简单的问题来反应左右两派的不同主张,我挑选部分并增加了关于“理性”这一条,列举如下:
1)人权的来源
左派:人权来自于政府;右派:人权天赋,来自于造物主。
2)人性
左派:人性本善;右派:人性本恶。
3)理性
左派:人都是理性的,都能通过理性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一旦“真理在握”,可以排除一切异己;右派:大多数人都是非理性的,理性是一种能力,而且充满局限。因此,容忍比自由更重要。
4)经济目标
左派:平等,福利;右派:自由,繁荣。
5)国家的主要角色
左派:增进和保护公平与博爱;右派:增进和保护自由与效率。
6)政府
左派:尽可能大;右派:尽可能小。
7)对世界的最大威胁
左派:环境灾难,目前是全球气候变暖;右派:邪恶,目前来自伊斯兰教主义者的暴力。
8)如何看待非法移民
左派:受欢迎的客人;右派:非法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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